第2章 第 2 章
常砜从前出生在一个很普通，甚至有些贫穷的家庭。
他是留守儿童，跟着奶奶一起生活，父母每年寄回来给奶奶的钱不多，他算是奶奶养大的。
因为有他在奶奶生病，家里的亲戚都不太愿意给奶奶养老钱，言语上都是：“不能花自家钱，帮别人养儿子啊。”
常砜一直很自卑。
直到高中，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性向，更是成为众矢之的。
在学校遭到歧视便不说了，家里的亲戚都说他是变态，想将他赶走，是奶奶一直护着他。
而他的父母，没有与他相处过太多，得知此事后，直言要和他断绝关系。
他妈更是四十多岁开始拼二胎。
常砜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了。
他偶尔会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他有即使知道他喜欢男人，还是很支持他，关爱他的奶奶。
也有会开导他宽慰他，让他好好读书考大学的高中班主任，以及保护他不被欺负的校霸同桌和给他补课的学霸邻居。
不过，由于环境和各种因素影响，常砜一直和奶奶过着拮据的日子。
奶奶去世后，原本要留给常砜的钱，也被她的几个儿女分走。
所以，当常砜听到寇言说出五百万时，整个人心脏都停止跳动。
如果有了五百万，他就可以自己买一套房子了，不买在大城市，还能剩下不少呢。
等着自己和寇言彻底离婚，就算不当明星，赚不到钱，他也能过得好好的！
随即，常砜签下了离婚协议和综艺合约。
做完这些，他看着寇言，“我签好了。”
寇言在阴影中与他对视片刻，拿过手机操作了片刻，将说好的五百万和分手费给了常砜，只是这钱不会立刻转到常砜卡上，他便没有提及，只对常砜说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常砜抬眸看去。
窗外微风拂过，吹动他的发丝，白色的砂质窗帘质地轻软，随风飘动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，寇言闻不到的暗香。
他十分乖巧站起身，也不敢多问，只听话道：“寇影帝，那我先走了？”
寇言没有说话，常砜又看了他一眼，好似有些转身向着门口走去。
他离开的动作很轻，门锁的声音也很小。
房间再次归于平静。
许久之后，沙发上坐着的人动了，起身拿起常砜方才用过的笔，轻轻嗅闻，握紧笔的手逐渐用力，甚至爆出青筋。
半晌，寇言又来到卧室，看到了床头那杯水。
水未喝完，已经凉了，却被寇言慢慢饮下。
最后，寇言将酒杯放下的动作格外缓慢而沉重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经纪人发消息，【帮我约一个医生。】
寇言的经纪人庄诚立刻打来电话，“怎么了？怎么突然要看医生？”
寇言来到窗边，点头看去，看到楼下打车的身影，甚至幻觉是常砜。
他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常砜那双干净双眸，一直在他脑海回荡，他的身体因为那双眼睛而紧绷僵硬，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破碎，他说：“只是想查查我的味觉和嗅觉是否有可能恢复。”
庄诚笑了：“那是好事，这么突然，是受什么刺激了吗？”
说完这话，庄诚的笑意僵硬在眼底，他是圈内公认的王牌经纪人，很聪明的人，立刻猜到了什么，“你不会是恢复了吧？”
寇言却说：“没有。”
庄诚语气更沉着，“你详细说说，我待会儿就帮你约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寇言沉默了许久，他最终还是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庄诚。
庄诚和他一起合作了很多年，他们不仅仅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，还是朋友。
寇言侧身躲进阴影中，躲开阳光的照射，对电话那头的庄诚说：“昨晚，我喝了些酒，常砜来签合约的时候，也喝酒了，我、没有控制住自己。”
庄诚沉默了许久，他内心是震撼的！
一句短短的话，包含的信息让他这颗娱乐圈最强经纪人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好半晌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他的艺人，在合约婚姻之前，多次被粉丝评为娱乐圈最禁欲艺人，他自己也深以为然，毕竟寇言在他手上这么多年，从来不乱来，也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任何欲望。
虽然他心里一直有一个自己想要得到的人，庄诚也从未从他的言行举止中，感受到他对那个人某方面的占有欲。
那种偏执的得到，好像是与性无关的。
或者说寇言这个人就是与性无关的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，竟然在昨天晚上和别人酒后一夜情了，这个人还是他以前很讨厌的合约婚姻对象。
而寇言没有味觉和嗅觉这件事，已经伴随了他近20年。
一夜之间突然能够让他想要去治疗伴随自己许久的旧疾，这也有够蹊跷。
庄诚理了理自己的思绪，对寇言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帮你约主治医生。”
然后他问出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，“那你和常砜以后打算怎么办？”
睡都睡了，总不可能当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吧。
寇言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，“我给了他500万。”
庄诚：“……”
如果对方不哭着闹着将钱甩到寇言脸上，说寇言侮辱他，那这笔钱确实很够了。
常砜也觉得这笔钱很够了。
常砜有一个住处，并不太好的小区，是个一居室的房子，床没有酒店那张舒服，不过比他上一世宿舍的床软和。
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，这才感觉活了过来，身体的酸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夸张。
醒来后，他身体酸痛，不想起床，蜷缩在床上。
有时候甚至像是一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，就那样躺在床上。
偶尔他的眼底会划过因未来不定而产生的不安和担忧。
原主所经历的一切，以及现在所面临的困境，是他从前不曾遇到过的。
他甚至会想要鸵鸟的躲过这一切，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，过着平平淡淡却也安安稳稳的日子。
可是他公司还有合约，和寇言也有必须要完成的协议。
而且寇言答应给他好多钱。
正想着，手机铃声响起，他拿过来打开短信，入目的是一条到账信息。
【您的借记卡账户0216，于05月17日收入（网银跨行）人民币6,000,000.00元，交易后余额6,123,542.26元。】
常砜数了好几次，才确定，他的银行卡刚刚到账了600万。
原主还有12万的存款呢！
他垂死病中惊坐起！
他看着这条信息不敢相信，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！
这么多钱是真的存在的吗！
趁着脸色因此潮红，双眼熠熠生辉。
他不敢大笑出声，抿着嘴偷偷笑，即使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。
最后他又躺回床上打了个滚，已经顾不上身体的酸痛，终于笑出了声，小声自言自语，“可以买房子了。”
他没有穿越之前，就一直很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，这样他就可以把奶奶接过来住了，却没有想到他大学还没毕业，奶奶就已经去世了。
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奶奶，他也可以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他不想每个月为了房租而心力憔悴。
因为奶奶总会为了房租省吃俭用，曾经的那些日子在他的记忆里，一直都是阴暗的。
所以现在的常砜很开心，他甚至觉得身上都已经不痛了！
手机又是一声铃声传来，这一次是微信消息。
常砜心情很好的打开微信，看到经纪人发来的消息，【后天节目组要在一处别墅酒店拍摄先导片，记得调整好状态，好好打扮。】
因为巨款的到来，常砜看到这个消息，也不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抵触。
他又把手机界面调回了刚刚那条短信，他会好好去这个综艺打工上班的。
至于好好打扮一番，翻了翻原主的衣柜，除了比较日常的T恤牛仔裤之外，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，他甚至还发现了渔网T恤！
常砜选择了从酒店穿走的那一套。
虽然不知道品牌，质感和做工看着便不像便宜货。
这次的先导片拍摄地点，在一个花园很大，且四周树木茂密的独栋别墅。
且拍摄时间是晚上。
无论是别墅花园，还是客厅，灯光都比较昏暗。
客厅甚至没有开大灯，只几盏落地灯和壁灯，照亮某些地方。
很多人隐秘在昏暗中，在靡靡之音里，不知谈论着什么，偶尔传来愉悦且克制的笑声。
这次也会是几个嘉宾第一次见面。
同时，是节目组第一次开启直播。
《好聚好散》是一档很火的离婚综艺，如今已经拍摄第二季。
这档综艺不仅能吸引到嘉宾粉丝，他的立意和内容，也让很多非粉丝很期待。
综艺一共12期，分6次拍摄，每一期会根据嘉宾的离婚原因及感情破裂原因，进行主题设定。
综艺播出有两个渠道，一是每周六晚八点的卫视和视频网站同步播出，再则就是拍摄期间360度无死角的直播。
不过今天是先聚会，后直播。
聚会主要是为了让各位嘉宾熟悉对方，毕竟之后三个月的时间里，他们偶尔会聚在一起拍摄。
常砜其实不是很想和其他人熟悉的，他稍微有一点社恐，有些害怕主动和陌生人无缘由的打交道。
今晚的聚会，除去几位嘉宾，还有嘉宾们的经济团队，以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。
在昏暗的灯光下，常砜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，想着找个不起眼的地方。
却不想他刚走进客厅，正在物色自己想选择的地方，旁边传来了清朗衿贵的声音，“常砜？”
常砜转头，入目的是一位长相格外精致艳丽的男生，他甚至有些男生女相，原本就优越的五官，被精致的妆容衬托得更加漂亮。
他嘴角淡出一抹浅浅笑意，“你好，我叫程经艺。”
常砜怔住了，这人是原书受，是寇言一直暗自喜欢的人。
他看起来果然张扬又漂亮，像是一朵阳光中艳丽盛开的泡泡玫瑰。
程经艺见常砜愣住，笑容比方才深了些，甚至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常砜的脸，笑着说：“我觉得你挺可爱的，影帝也太没有眼光了，怎么会和你离婚呢。”
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说这话好像有些太逾越，连忙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没有其他的意思，我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。”
正说着，常砜余光看到寇言在昏暗的灯光中走了过来，他目光一转，看向寇言的方向。
寇言脚步停在一米开外，看着常砜和程经艺。
黑暗中，看不清寇言的神情，常砜却下意识微微后退半步。
他知道，自己就算要“循序渐进”，也不能插.入寇言和程经艺之间，不然他就会像原主一样，变成炮灰。
此时，寇言开口了，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程经艺回头看向寇言，眼底情绪起伏，脚尖微动。
寇言：“常砜。”
“啊！我？”常砜惊异，怎么会是他。
“过来。”寇言又开口了。
常砜看了看程经艺，又看看寇言，有些害怕。
程经艺笑了，“你看我做什么，你老公叫你呢。”
老公两个字冲击着常砜的耳膜。
常砜只能一步步慢慢向着寇言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他跟着寇言离开，不多时就隐没在昏暗的环境中。
程经艺收起脸上的笑意，看着寇言离开的方向。
他记得，上一世寇言从来没有对常砜主动过。
他记得，寇言喜欢的是自己。
他重生一世，不愿意像上一世那样，与他现在的爱人纠缠磋磨，他的选择变了，寇言也变了？
他沉下心，决定暂时不做任何动作。
常砜忐忑跟着寇言到了别墅楼梯。
他原本他是想要走在寇言身后，寇言却站在楼梯前等他，他只能与寇言并排上楼。
楼梯并不是很宽，两人的手在上楼时会偶尔碰到。
常砜谨慎将手握拳，甚至有种手背被烫到的感觉。
寇言手的温度怎么会那么高，每次都会给他带来一阵热意。
因为走神，常砜一脚踏空，旁边的人立刻伸手将他揽住。
常砜跌进寇言怀里，闻到了好闻的草木香气，以及厚实胸膛下传来的心跳声，竟如同擂鼓一般撞击常砜的耳膜。
常砜因此稍微屏住呼吸，隔着一层黑色衬衣料子，扶住寇言的身体，掌心下滚烫的温度让他下意识为自己的笨拙红了脸，也怕寇言生气，晃了神。
常砜站起身，有些担心让寇言生气，他小心翼翼看过去，轻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寇言沉默看了常砜许久，“没事。”
常砜试探抬脚，“不上去吗？”
寇言回头抬脚，“吃蛋糕吗？”
突然而来的话题，让常砜有些反应不过来，“嗯？”
寇言：“今天的点心不错。”
常砜见寇言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摔倒而生气，放下心来。
想到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，他点头听话道：“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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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留守儿童，跟着奶奶一起生活，父母每年寄回来给奶奶的钱不多，他算是奶奶养大的。
因为有他在奶奶生病，家里的亲戚都不太愿意给奶奶养老钱，言语上都是：“不能花自家钱，帮别人养儿子啊。”
常砜一直很自卑。
直到高中，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性向，更是成为众矢之的。
在学校遭到歧视便不说了，家里的亲戚都说他是变态，想将他赶走，是奶奶一直护着他。
而他的父母，没有与他相处过太多，得知此事后，直言要和他断绝关系。
他妈更是四十多岁开始拼二胎。
常砜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了。
他偶尔会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他有即使知道他喜欢男人，还是很支持他，关爱他的奶奶。
也有会开导他宽慰他，让他好好读书考大学的高中班主任，以及保护他不被欺负的校霸同桌和给他补课的学霸邻居。
不过，由于环境和各种因素影响，常砜一直和奶奶过着拮据的日子。
奶奶去世后，原本要留给常砜的钱，也被她的几个儿女分走。
所以，当常砜听到寇言说出五百万时，整个人心脏都停止跳动。
如果有了五百万，他就可以自己买一套房子了，不买在大城市，还能剩下不少呢。
等着自己和寇言彻底离婚，就算不当明星，赚不到钱，他也能过得好好的！
随即，常砜签下了离婚协议和综艺合约。
做完这些，他看着寇言，“我签好了。”
寇言在阴影中与他对视片刻，拿过手机操作了片刻，将说好的五百万和分手费给了常砜，只是这钱不会立刻转到常砜卡上，他便没有提及，只对常砜说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常砜抬眸看去。
窗外微风拂过，吹动他的发丝，白色的砂质窗帘质地轻软，随风飘动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，寇言闻不到的暗香。
他十分乖巧站起身，也不敢多问，只听话道：“寇影帝，那我先走了？”
寇言没有说话，常砜又看了他一眼，好似有些转身向着门口走去。
他离开的动作很轻，门锁的声音也很小。
房间再次归于平静。
许久之后，沙发上坐着的人动了，起身拿起常砜方才用过的笔，轻轻嗅闻，握紧笔的手逐渐用力，甚至爆出青筋。
半晌，寇言又来到卧室，看到了床头那杯水。
水未喝完，已经凉了，却被寇言慢慢饮下。
最后，寇言将酒杯放下的动作格外缓慢而沉重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经纪人发消息，【帮我约一个医生。】
寇言的经纪人庄诚立刻打来电话，“怎么了？怎么突然要看医生？”
寇言来到窗边，点头看去，看到楼下打车的身影，甚至幻觉是常砜。
他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常砜那双干净双眸，一直在他脑海回荡，他的身体因为那双眼睛而紧绷僵硬，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破碎，他说：“只是想查查我的味觉和嗅觉是否有可能恢复。”
庄诚笑了：“那是好事，这么突然，是受什么刺激了吗？”
说完这话，庄诚的笑意僵硬在眼底，他是圈内公认的王牌经纪人，很聪明的人，立刻猜到了什么，“你不会是恢复了吧？”
寇言却说：“没有。”
庄诚语气更沉着，“你详细说说，我待会儿就帮你约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寇言沉默了许久，他最终还是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庄诚。
庄诚和他一起合作了很多年，他们不仅仅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，还是朋友。
寇言侧身躲进阴影中，躲开阳光的照射，对电话那头的庄诚说：“昨晚，我喝了些酒，常砜来签合约的时候，也喝酒了，我、没有控制住自己。”
庄诚沉默了许久，他内心是震撼的！
一句短短的话，包含的信息让他这颗娱乐圈最强经纪人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好半晌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他的艺人，在合约婚姻之前，多次被粉丝评为娱乐圈最禁欲艺人，他自己也深以为然，毕竟寇言在他手上这么多年，从来不乱来，也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任何欲望。
虽然他心里一直有一个自己想要得到的人，庄诚也从未从他的言行举止中，感受到他对那个人某方面的占有欲。
那种偏执的得到，好像是与性无关的。
或者说寇言这个人就是与性无关的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，竟然在昨天晚上和别人酒后一夜情了，这个人还是他以前很讨厌的合约婚姻对象。
而寇言没有味觉和嗅觉这件事，已经伴随了他近20年。
一夜之间突然能够让他想要去治疗伴随自己许久的旧疾，这也有够蹊跷。
庄诚理了理自己的思绪，对寇言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帮你约主治医生。”
然后他问出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，“那你和常砜以后打算怎么办？”
睡都睡了，总不可能当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吧。
寇言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，“我给了他500万。”
庄诚：“……”
如果对方不哭着闹着将钱甩到寇言脸上，说寇言侮辱他，那这笔钱确实很够了。
常砜也觉得这笔钱很够了。
常砜有一个住处，并不太好的小区，是个一居室的房子，床没有酒店那张舒服，不过比他上一世宿舍的床软和。
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，这才感觉活了过来，身体的酸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夸张。
醒来后，他身体酸痛，不想起床，蜷缩在床上。
有时候甚至像是一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，就那样躺在床上。
偶尔他的眼底会划过因未来不定而产生的不安和担忧。
原主所经历的一切，以及现在所面临的困境，是他从前不曾遇到过的。
他甚至会想要鸵鸟的躲过这一切，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，过着平平淡淡却也安安稳稳的日子。
可是他公司还有合约，和寇言也有必须要完成的协议。
而且寇言答应给他好多钱。
正想着，手机铃声响起，他拿过来打开短信，入目的是一条到账信息。
【您的借记卡账户0216，于05月17日收入（网银跨行）人民币6,000,000.00元，交易后余额6,123,542.26元。】
常砜数了好几次，才确定，他的银行卡刚刚到账了600万。
原主还有12万的存款呢！
他垂死病中惊坐起！
他看着这条信息不敢相信，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！
这么多钱是真的存在的吗！
趁着脸色因此潮红，双眼熠熠生辉。
他不敢大笑出声，抿着嘴偷偷笑，即使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。
最后他又躺回床上打了个滚，已经顾不上身体的酸痛，终于笑出了声，小声自言自语，“可以买房子了。”
他没有穿越之前，就一直很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，这样他就可以把奶奶接过来住了，却没有想到他大学还没毕业，奶奶就已经去世了。
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奶奶，他也可以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他不想每个月为了房租而心力憔悴。
因为奶奶总会为了房租省吃俭用，曾经的那些日子在他的记忆里，一直都是阴暗的。
所以现在的常砜很开心，他甚至觉得身上都已经不痛了！
手机又是一声铃声传来，这一次是微信消息。
常砜心情很好的打开微信，看到经纪人发来的消息，【后天节目组要在一处别墅酒店拍摄先导片，记得调整好状态，好好打扮。】
因为巨款的到来，常砜看到这个消息，也不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抵触。
他又把手机界面调回了刚刚那条短信，他会好好去这个综艺打工上班的。
至于好好打扮一番，翻了翻原主的衣柜，除了比较日常的T恤牛仔裤之外，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，他甚至还发现了渔网T恤！
常砜选择了从酒店穿走的那一套。
虽然不知道品牌，质感和做工看着便不像便宜货。
这次的先导片拍摄地点，在一个花园很大，且四周树木茂密的独栋别墅。
且拍摄时间是晚上。
无论是别墅花园，还是客厅，灯光都比较昏暗。
客厅甚至没有开大灯，只几盏落地灯和壁灯，照亮某些地方。
很多人隐秘在昏暗中，在靡靡之音里，不知谈论着什么，偶尔传来愉悦且克制的笑声。
这次也会是几个嘉宾第一次见面。
同时，是节目组第一次开启直播。
《好聚好散》是一档很火的离婚综艺，如今已经拍摄第二季。
这档综艺不仅能吸引到嘉宾粉丝，他的立意和内容，也让很多非粉丝很期待。
综艺一共12期，分6次拍摄，每一期会根据嘉宾的离婚原因及感情破裂原因，进行主题设定。
综艺播出有两个渠道，一是每周六晚八点的卫视和视频网站同步播出，再则就是拍摄期间360度无死角的直播。
不过今天是先聚会，后直播。
聚会主要是为了让各位嘉宾熟悉对方，毕竟之后三个月的时间里，他们偶尔会聚在一起拍摄。
常砜其实不是很想和其他人熟悉的，他稍微有一点社恐，有些害怕主动和陌生人无缘由的打交道。
今晚的聚会，除去几位嘉宾，还有嘉宾们的经济团队，以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。
在昏暗的灯光下，常砜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，想着找个不起眼的地方。
却不想他刚走进客厅，正在物色自己想选择的地方，旁边传来了清朗衿贵的声音，“常砜？”
常砜转头，入目的是一位长相格外精致艳丽的男生，他甚至有些男生女相，原本就优越的五官，被精致的妆容衬托得更加漂亮。
他嘴角淡出一抹浅浅笑意，“你好，我叫程经艺。”
常砜怔住了，这人是原书受，是寇言一直暗自喜欢的人。
他看起来果然张扬又漂亮，像是一朵阳光中艳丽盛开的泡泡玫瑰。
程经艺见常砜愣住，笑容比方才深了些，甚至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常砜的脸，笑着说：“我觉得你挺可爱的，影帝也太没有眼光了，怎么会和你离婚呢。”
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说这话好像有些太逾越，连忙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没有其他的意思，我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。”
正说着，常砜余光看到寇言在昏暗的灯光中走了过来，他目光一转，看向寇言的方向。
寇言脚步停在一米开外，看着常砜和程经艺。
黑暗中，看不清寇言的神情，常砜却下意识微微后退半步。
他知道，自己就算要“循序渐进”，也不能插.入寇言和程经艺之间，不然他就会像原主一样，变成炮灰。
此时，寇言开口了，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程经艺回头看向寇言，眼底情绪起伏，脚尖微动。
寇言：“常砜。”
“啊！我？”常砜惊异，怎么会是他。
“过来。”寇言又开口了。
常砜看了看程经艺，又看看寇言，有些害怕。
程经艺笑了，“你看我做什么，你老公叫你呢。”
老公两个字冲击着常砜的耳膜。
常砜只能一步步慢慢向着寇言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他跟着寇言离开，不多时就隐没在昏暗的环境中。
程经艺收起脸上的笑意，看着寇言离开的方向。
他记得，上一世寇言从来没有对常砜主动过。
他记得，寇言喜欢的是自己。
他重生一世，不愿意像上一世那样，与他现在的爱人纠缠磋磨，他的选择变了，寇言也变了？
他沉下心，决定暂时不做任何动作。
常砜忐忑跟着寇言到了别墅楼梯。
他原本他是想要走在寇言身后，寇言却站在楼梯前等他，他只能与寇言并排上楼。
楼梯并不是很宽，两人的手在上楼时会偶尔碰到。
常砜谨慎将手握拳，甚至有种手背被烫到的感觉。
寇言手的温度怎么会那么高，每次都会给他带来一阵热意。
因为走神，常砜一脚踏空，旁边的人立刻伸手将他揽住。
常砜跌进寇言怀里，闻到了好闻的草木香气，以及厚实胸膛下传来的心跳声，竟如同擂鼓一般撞击常砜的耳膜。
常砜因此稍微屏住呼吸，隔着一层黑色衬衣料子，扶住寇言的身体，掌心下滚烫的温度让他下意识为自己的笨拙红了脸，也怕寇言生气，晃了神。
常砜站起身，有些担心让寇言生气，他小心翼翼看过去，轻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寇言沉默看了常砜许久，“没事。”
常砜试探抬脚，“不上去吗？”
寇言回头抬脚，“吃蛋糕吗？”
突然而来的话题，让常砜有些反应不过来，“嗯？”
寇言：“今天的点心不错。”
常砜见寇言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摔倒而生气，放下心来。
想到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，他点头听话道：“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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