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衙内_北宋月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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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衙内

  种师极不明就里,但还是依着种溪的话,结果小报看了起来,这一看,脸色顿时就精彩了起来,不同的神色在种师极的脸上闪过,好奇,讶异,愤怒,最后陷入了沉思。

  种师极比起种清显然要老成地多,他看完小报上的消息后,没有种清表面上那般大的动静,但这并不代表种师极没有任何反应,相反地,短短的片刻沉默,种师极的心里已经翻天覆地地想了许多。

  “偷梁换柱,反其道而行之。”种师极也是聪明人,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小报所载文章的关窍所载,片刻的沉默过后,种师极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
  接着,种师极又对种溪问道:“这消息不是真的,可是你设法散出去的?”

  种溪点了点头道:“刘延庆能与爹爹相争,所倚仗的,无非就是儿落于他手中的把柄,犯了忌讳,但只要咱们把茶馆里的事情换个说法,他便无法以此事攻讦爹爹,他又拿什么和爹爹争?”

  种溪的意思,此事背后的良苦用心种师极又何尝不知道。

  刘延庆抓住种溪的把柄,有意给种家泼脏水,污蔑种溪在太后丧期有狎妓之嫌,便可借此祸连种师极,叫种师极无法与自己争安抚副使要职,确实种溪已经落入了圈套,这事想洗也洗不白,这也是种师极之所以如此伤神的缘故。

  但种溪并没有选择洗白自己,种溪的选择是破罐子破摔,既然已经脏了,那他就索性跳进脏水里面打了个滚,给自己搞了个乌黑,现在他不止去了花馆子,而且还对花馆子里的私伎情根深重,身为官宦子弟,竟滑天下之大稽,想要迎娶一个青楼女子。

  时人多风流,尤其是权贵子弟更是如此,种溪少年狎妓绝不是个例,算不得多荒唐可笑,但在太后丧期如此却是犯了大忌讳的。

  但官宦子弟对一个青楼卖笑的倌人情根深种,想要迎娶入府,甚至险些丢了性命,这可就新鲜了,就算满开封城地找,也难找出第二例来。

  这事情传得开了,种溪就会成为东京人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,成为别人口中那个荒唐好色的笑柄,被人指指点点。

  种师极道;“只是如此一来,你小小年纪就坏了名声了。”

  种溪闻言,却笑了笑,全不在意道:“少年风流,就算是荒唐了些,也由着他们说去罢了,总归好过不忠不孝的罪名吧,只要爹不嫌儿丢了爹的人就好。”

  种溪用心良苦,不惜自污,就是为了种师极,种师极心中感慰,又哪里还有有半分责怪种溪的念头。

  种师极道:“我儿如此,为父又怎会迁怒,只是此事你本就是受我牵累,险些丢了性命,此番又坏了自己的名声,牺牲太多了,为父都不知该怎么补偿你。”

  种溪玩笑道:“儿何求什么补偿,儿是种家人,爹爹好了,儿自然就好了,儿只盼爹爹能争来这安抚副使之位,给儿挣一个衙内的名头便好,总不亏了纨绔之名。”

  衙内之说,多指高官重臣子弟,尤其在开封城中更是如此,种溪虽然也是官宦子弟,但以种师极眼下的官职,种溪还不能被唤一声衙内。种溪要真想成为正儿八经的衙内,至少要等到种师极官拜安抚副使,执掌环庆大权的时候。

  不过种溪如此用心,显然不是为了一个“衙内”的名头,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宽慰种师极而已。

  种师极也被种溪逗地一乐,问道:“此事多半已经在开封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了,你准备如何收场?”

  种溪想了想,回道:“我什么都不必做,只管在床上躺着便是。”

  “这是为何?”种师极不解地问道。

  种溪扬了扬手中的小报,嘴角一扬,回道:“儿干的荒唐事自然叫爹娘生怒,可不和该家法伺候,三五日下不来床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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